【楼诚】从小就都是我的错
感谢秘书长 @mimi剑雨秋霜 与 @helene 两位老师主持的联文活动，终于紧赶慢赶赶出来了~
“从小就都是我的错。”——明诚
新政府办公厅这几天出奇的安静。
尤其是秘书处的几位机要秘书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只是偶尔的一抬头眼神不约而同地瞄向了最里间的位置。
明秘书低头整理着桌上的文件，看上去和往常并无不同，除了脸上那只几乎埋了半张脸的口罩和偶尔闷在口罩里的几声沙哑的咳嗽声。
秘书们相互对视了眼，明显地从彼此眼里看到了惊讶。
明先生竟然也会生病？
当然，是人就都会生病，但在他们的眼里，明诚几乎是万能的代名词。
工作起来有条不紊，对于明长官的要求也是有求必应，不仅特高科的南田科长对他青眼有加，就连76号的两位处长他都能左右逢源如鱼得水，听说之前还把行动处梁处长的小舅子给揍了，梁处长非但没有兴师问罪，反倒上赶着来巴结讨好，说起明诚，纵然许多人心里嫌弃，但对于这位的本事却不得不折服。
然而这位在外人看来无缺点仿佛一台高速运作的机器一般的明秘书，现在却带着一只和他极不相称的口罩，这在秘书处的众人眼里却是怎么看怎么诡异。
明诚桌上的电话叮铃铃地响了起来，他接起电话还没出声，就听到电话那端传来一句，“到我办公室来。”
明诚挂下电话，拿起桌上整理完毕的文件走出了办公室。
待他离开后，原本沉滞的空气像是被撕开了一条口子，众人都松了口气，不说话的明秘书比说话的明秘书还要让人害怕，只是一个眼神，就压得人不敢大声喘气，不过话说回来，看来这明长官与明秘书不和果然是真的，瞧人连话都说不出了，也没让人休息一下，该有的工作还一样都不少，这把明秘书叫过去不知是又要下达多少工作。
明楼听到敲门声响起，说了声“进来”，便看到明诚一手端着咖啡杯，一手拿着文件出现在他眼前。
明诚放下杯子，将手中的文件递给明楼。
明楼接过却并未翻开，看向明诚被口罩闷得有些泛红的脸问：“还是老样子？”
明诚点点头。
“一会儿再去苏医生那儿看看。”
不用。
明诚眼中有着拒绝。
“不行。”
明楼毫不犹豫地回绝。
空气仿佛凝固了似的，似乎可以看到两道视线相撞对峙，明楼盯着那倔强的眼神半晌后还是先服了软，“你要是病情再加重，大姐怕是更不会让我回家了。”
明诚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最终不情愿地点点头，谁让明楼每次抓他的软肋都是一抓一个准呢。
至于明诚生病的原由要从三天前说起，明诚将明镜从黎叔那儿接回家后，连饭都顾不上吃便一路赶往码头去帮梁仲春走货，明诚这次可算是心甘情愿无偿帮忙，毕竟梁仲春在明台假死这事上付出了不少，虽说也有自己的威逼利诱在里面，但如果梁仲春真是铁石心肠的人，那对于明诚来说也是个不小的麻烦，好在最后一切顺利。
明诚站在码头上感到身体有些沉，头也有些晕，他用手摸了下额头却只觉烫手，心下一怔，这种感觉熟悉又陌生，他已经很多年没有生病的感觉了。
他到达酒店时已是有些头重脚轻，明楼和明镜还在“冷战”中，迫于无奈只好住酒店，听到房门打开的声音时，他正坐在沙发上看报，顺口说了句，“回来了？”
一声“嗯”让明楼抬起了头，但很快他就皱起了眉。
“阿诚。”
明诚抬头看向他，只觉得明楼在他眼里变得模糊起来，等他反应过来时，他已被明楼按在了沙发上，明楼伸手探向他的额头，眉蹙得更深。
“生病了怎么不说？”
“没事。”
明诚的声音已接近嘶哑，像是被一团棉花堵在喉咙里又干又痒。
“还说没事，你呀从小就什么事都憋着。”
“从小你就不知道让着他。”
明诚想起明镜在黎叔家对他说的话，此时与明楼的声音一起在耳畔相互交错盘绕。
“从小就都是我的错。”
他动了动嘴唇喃喃道。
“瞎说。”
黑暗中，不知是谁的声音响起。
明诚第二天醒来时看到的是趴在床边熟睡着的明楼，他动了动手，手背绑着胶带连着一个细长的管子，明楼被他的动作惊醒，立刻按下他的手，“别动，小心针给鼓了。”
“大哥。”
明诚哑着声音唤他。
“别说话，声都听不见了。”
明楼调了一下点滴的速度，转头对他说，“今天就好好休息，别去上班了。”
明诚听了却摇头。
“听话。”
明诚仍然摇头，现在这个时候无论是他还是明楼都不能停下手上的工作。
“今天好好休息一下，新政府少了你一天又不是不能运转。”
但明诚的倔强却出乎他的意料，争执到最后还是明楼让了步，等点滴吊完两人去上班，当然车是明楼开的，直到离新政府还有两条街时换明诚来开。
新政府这一天都是人心惶惶的，尤其是以秘书处为代表，明诚无法发声，就直接在纸上写字来布置工作，不苟言笑的明秘书，时不时打电话来喊明秘书的明长官，更加让秘书处的秘书们肯定了两人不和的事实。
“你呀，从小就什么事都憋着。”
明楼最终还是翘了半天班亲自押着明诚去了苏医生那儿看病，以他对这人的了解，如果不是亲自监督肯定会被他含混过去，然而他仍是挨了苏医生劈头盖脸地一顿骂，人在送晚点都要得肺炎了，还上什么班。
明诚坐在酒店沙发上不敢回嘴，但又觉憋屈，拿过茶几上的笔记本刷刷地写了几个字递给明楼。
“从小就都是我的错。”
他的脑袋在下一秒被明楼招呼了一巴掌：“瞎说。”
明诚正想反驳却被明楼下一个举动惊讶地无法动弹。
明楼隔着那只大口罩，准确地捕捉到他唇的位置轻吻了一下。
“你所有的错都是我最喜欢的，它们全都与我有关，只有我知道它们有多么的可爱。”
明诚感觉他似乎又要发烧了。
F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