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墨

念念不忘 必有回响

【凌李】唯一

一个短小的目录

 

01

 

“老凌。”


李熏然转身看向身后推门而入的凌远,脸上带着融融的笑意。


凌远的唇边不由浮起一抹笑,身上的疲累似乎也在此刻融化在对方的笑容里。

 

他伸手将人揽在自己怀里。

 

“熏然。”

 

低哑的声音轻唤着爱人,脖颈间青年身上温暖干净的气息令他平静而又满足。

 

 

凌远打开门迎接他的是一室的阒寂与黑暗。

 

他有一瞬的怔忡,李熏然的声音似乎还在耳畔余音未去,温暖的灯光,柔韧的身体,似乎前一刻的感知还清晰地残留在他的掌心臂弯中,只是下一秒这些仿佛都被黑暗吞噬,留给他的是冰冷与无法说出的失落。

 

“啪”地一声,他打开了灯。

 

还是一模一样的场景,眼前的摆设与李熏然在时别无二致,可唯独少了一个最重要的人。

 

“熏然,我回来了。”

 

凌远对着空荡荡的屋子轻声道。

 

 

02

 

李熏然离开这个家已经一年多了。

 

在他离开的前一星期,他和凌远还大吵了一架,吵架的内容具体是什么凌远已经记不清了,应该只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鸡毛蒜皮的小事,就连他们吵起来的缘故都让人发噱。

 

凌远在他们吵架的第二天清晨就出国去出席一个研讨会,他并没把吵架的事放在心上,毕竟两人也有过小矛盾,依着李熏然的性子,第二天起来气就差不多消了,只要再稍微服个软,事情也就过去了,小孩还是很好哄的,凌远对此经验丰富。

 

他在国外时还挤出时间给李熏然买了礼物,想着带回去给小孩,只要一想起那人,凌远就忍不住想笑,心脏仿佛是一块泡在水里的海绵,软的能掐出水。

 

等他提着行李回到家,开门喊着李熏然时,那人却已然不在,冰箱上贴着一张纸条,铁画银钩的写着:临时出差,归期不定。

 

身为伴侣,凌远也习惯了李熏然时不时的去外地出任务,因保密需要,李熏然不能跟他透露具体事宜,每次也只是以出差来代替任务两字,至于归期自然也是不定,有时半个月,有时一两月,凌远也习以为常,笑了笑将字条连同行李一起带回房里。

 

凌远回国后紧接着就是一连串的工作安排,市领导来视察,生殖中心的落实项目,与赞助商商讨一些重要科室的设备更换以及每天的日常工作手术安排等等。

 

他如一个陀螺连轴转,自然也就忽视了李熏然那边,等他察觉并开始意识到了不对时,李熏然已经有两个多月没有回家了,也就是说他和李熏然在这段时间内没有一点联系。

 

凌远蓦地一阵心慌。

 

像是有一只看不见的手猛地攥住了心脏,憋闷,窒息,让他有一瞬似乎快要喘不过气。

 

也许只是这次事件比较棘手延误了呢,他在心里这样安慰着自己。

 

在李熏然走后的第三个月月底,他终于忍不住去找局里的人。

 

接待的他的是一个黑瘦结实的男人,他目光如炬像是一只敏捷的豹子,上下打量着凌远。

 

凌远知道他,李熏然的上级,小孩一直视若偶像的队长,季白。

 

李熏然多次在凌远面前谈起他的这位三哥,言语眉目间,亲昵尽显,弄得凌远有时都忍不住吃味。

 

季白见到他,说的第一句,“没想到小冬瓜还挺会挑的。”

 

接下来一句便直接将凌远还未出口的话给堵死:“我知道你来找我的目的,我只能说无可奉告。”

 

凌远似乎被这句话给逼急了,长时间以来无法得知李熏然近况的焦躁,不安,在这一瞬间终于爆发出来。

 

“我不想知道你们的行动任务,我只想知道他是否安好。”

 

“无可奉告。”

 

季白的回答仍是只有那四个字。

 

凌远死死盯着他,季白毫不退让地回视,就在两人即将破临界点时,季白却忽然收起了自身锋利的锐芒,冷冷地盯着凌远,“如果你为了他好,就不要再来这里问这种愚蠢的问题。”

 

凌远像是被兜头浇下一桶冰水,彻骨的冷浸入他的血液,骨髓,冻得他牙齿打颤,似乎连开口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

 

 

03

 

屋外下着暴雨。

 

凌远至今还能清晰地记得李熏然搬来他家的那天,是初夏的第一场暴雨。

 

好在李熏然的行李并不多,只一个箱子就完事儿,凌远拉着他的手进门时,心里是无比的欣喜与满足,从今以后这里便是他们的家。

 

凌远在厨房忙着,李熏然在房间收拾完行李后到客厅里溜达。

 

窗外一片水雾朦胧,落地窗被洇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他想了想伸手在窗上划出了一个远字,透过字看着外面的世界好似被添上了一笔水墨的淡薄。

 

他眯起眼笑着跑向了厨房。

 

锅子在煤气灶上欢快地发出咕噜噜的声音,流理台上是一溜儿色泽艳丽早已码放好的菜品,凌远低头认真地切菜,腰腹间被环上了一双手。

 

那双手松松地环着他,后背贴上了一颗脑袋,脖颈间被轻轻舔舐着,留下一串湿漉的印迹。

 

凌远的手差点一抖,背后的人轻轻笑了一声,环在腰间的手覆上了凌远的手,“凌院长,你的手抖了。”

 

“别闹。”

 

凌远的声音听起来有几分忍耐,又像是在压抑着什么,但那双手却是穿过他的指缝,与他的手严丝合缝地嵌在了一起,灵巧的舌在他的后颈燃起了一连串的火苗,像是刚入锅的滚油噼里啪啦地将凌远的理智燃烧。

 

凌远放下了手中的菜刀又关了煤气灶上的燃气,转身将李熏然反压制在流理台上。

 

李熏然眨了眨眼,眼里却是一派的无辜,“凌院长这是缴械了?”

 

“是,我对李警官缴械投降。”

 

凌远说完这句便狠狠地一口咬上了那张作弄他多时的唇。

 

李熏然的喉咙里滚出一声低低的笑声,双手勾缠着他的脖颈将自己迎了上去。

 

 

04

 

凌远醒来时,雨过天青。

 

阳光从窗帘缝隙中挤进,在床上画出几道长长的光痕。

 

他睁开眼,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冗长的梦。

 

梦里的一切美好的让他想闭上眼,继续重温之前的一切。

 

手机闹铃还在继续响着,他关闭了闹铃,起床洗漱。

 

与往常一样的早上,他做完早饭,吃完,收拾好之后,取过沙发上的公文包上班。

 

他打开门,惊讶地睁大了眼。

 

青年别扭地靠坐在门口,他的手环抱着曲起的腿,有些长的额发覆盖住了大半的额头,他闭着眼睡得很沉。

 

凌远想起很久以前在某本书上看到过这样的一句话:

 

我老觉得爱情奇怪,它是一种宿命的东西。对我来说,它的内容就是“碰上了,然后就爱上,然后一点办法也没有了。”

 

对于他来说,眼前这人便是他的宿命,他碰上了,爱上了,然后便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了。

 

他弯下身在青年的耳边轻轻唤了近四百个日夜里魂牵梦萦的那个名字。

 

“熏然。”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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